Sunday, November 26, 2006

女神

作者: linell (...空洞的靈魂...) 看板: PuzzleSong
標題: 女神
時間: Sun Nov 26 12:34:50 2006

許多人心裡都有個位置,只給一個人,
他的地位神聖地獨一無二就像一百分,
誰也及不上,窺探自然是不被容許的,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你也不曾想過取代。

如此神性,落在人間界化身為你的王。



之所以能不帶醋意欣賞我在意的人談論宰制他們的王時發光的眼,
有沒有可能也是因為我同樣有一個不希望被干預膜拜儀式的女神?

是的,平凡如我也庸俗地在心房鎖了一個只有她能夠走入的房間。



For my dear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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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藍心湄

整個下午 心情短路 記憶深處 你的愛還是那麼舒服
保存好久的筆記簿 還留著你的地址
你愛甜食 不穿襪子 喜歡孤獨 想你一定還是老樣子
打開手裡的筆記簿 我輕輕地劃出你的名字

一點往事 一點滿足 始終記住 愛的那一種甜度
自己過的日子 自己心裡有數 不想讓微笑變成一種裝飾

愛像糖果放在手心 不去品嚐太可惜
天時地利 才能愛你 我又何必小心翼翼
愛像糖果放在嘴裡 牙齒壞了甘之如飴
痛得可以 卻慢慢的甜進我心底

愛過你 我很高興 雖然分離 讓人感覺 像生病 我卻從來 不在意
傷心甜蜜 隨著時間總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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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沒有發現我從來不點女王的糖果?」我曾經對當時的女友N這樣說,
「因為這首歌會讓我想起J。而我不希望和妳在一起時花太多時間想她。」
「喔。」在N的眼神中,依舊看不到因了解我迴避分心的努力而生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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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在一直沒寫完的《體溫》提過了。
國中同學艾蜜莉說:看的時候感覺很妙。
她就睡在我們旁邊,卻不曉得如此波濤。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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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十四歲到十七歲的三年暗戀。
其實根本是大家都知道的明戀,只有我以為這是一個秘密。
好像不明說,就能夠假裝沒有人知道被同性吸引的非常態。

在學校時我們總是一同行動,就像許多青春期女孩形影不離。而她是寡言的。
假借女性情誼偷渡情愫而牽著手卻沉默的我們,J說過的話語顯得格外珍貴。



三天兩夜的畢業旅行,原本我是跟J一起坐,
得知另一個同學也想跟她坐,「那就妳們一起坐吧!」
我學不會吵鬧爭糖果,即使到了三十歲也一樣。

沒過幾天就有人告訴我,J因為旅行座位的事心情不好,
頭腦簡單的我單純地以為她只是不想跟那位同學坐一塊。
不只是因為向來都是我找她,她沒說過她要我在她身旁,
也因為在我心裡始終認為她對我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感情。

她喜歡的女孩都是氣質型成熟美人。
而我永遠也只會是沒氣質的野小孩。



畢業旅行,我想我一輩子忘不了。
即使與初戀女友交往多年,那兩個夜晚仍時常在我腦海盤旋。



第一晚,我向著她的背詢問能否讓我抱,
她同意了。我從她身後擁著她,緊緊地。
還來不及牢記她的體溫,我便沉沉睡去。

第二晚,我從浴室出來時她是側身面向我將躺下的位置,
我和同房其他同學笑鬧胡玩了一陣,直到大家都要就寢。
年少靦腆(?)的我:「妳轉過去好嗎?我會不好意思。」
她似乎沒有轉身的意思,只定定地看我。我又說了一次。
J仍是盯著我,用一輩子我都會牢牢記住的眼神,看我,
就這樣安靜地僵持了一會兒,最後她還是依了我的要求。

這夜雖然同樣有她的心跳聲陪伴,
我在那雙無法瞭解含意的眼神中,
慌亂經歷了生命中的失眠初體驗。

偶爾,我仍會想著,如果當時沒有請她轉過身,後來會不一樣嗎?
J轉身前那一幕時時在腦海中縈繞,恍如前一秒才發生那樣鮮明。



當時一直以為J是不知道我對她的感覺的,
直到畢業後首次與國中同學唱歌時聊到J,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我自以為的「暗戀」……

之後幾年,我們斷斷續續地有著聯絡,也見過幾次面;
聊著彼此的工作、生活、感情……,我也不再諱言當年對J的「暗戀」。



有回我們坐在海邊堤防上,啤酒罐像我正聊著的女友,隔在兩人之間。

「那妳呢?」
『我什麼?』

支支吾吾半天,我就是說不出「女朋友」三個字。

『妳想知道什麼,要妳問,我才能回答啊!』
於是「女朋友」這三個字還是被我吞了回去。

過幾天我問了相同的問題,還是迴避那三個字。
「其實上一次,只要妳問我,我就會說的……」
她說完這句話,我才在滿是複雜的情緒中,將那三個字問出口。

往往在腦中形成的疑問句都被我親手敲碎。
比如我很想知道那一晚她是什麼樣的心情,
雖然我知道:只要是我問的,她都會回答;
卻又害怕聽到的答案,不住打消詢問念頭。



如果再回到那一晚,我會不會再說出相同的要求?我不知道。不過
有一件絕對能肯定的事情:我害怕關係的改變,包括變更得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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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一現,不為美麗。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情債

作者: linell (...空洞的靈魂...) 看板: PuzzleSong
標題: 情債
時間: Sat Nov 11 19:20:47 2006

「稍微再一點就到血管了。」醫生說。
重覆的軌道沒有完美重疊,
愛美的她花了半年在零點七公分寬的手腕處塗抹淡化疤痕的玫瑰複方精油。

平常一點點微小疼痛都敏感的媽媽,拿著他來來回回劃了好幾次,
「好痛」,而怕痛的妳每一刀都不夠深,「怎麼還沒開始冒血?」
妳對愛情的絕望在我們心上留下痊癒過程增生組織後的肥厚疤痕。
我不想頻頻回顧,卻用九年耐心聆聽妳的悲傷與逐漸明朗的憤怒。

預期外出現的你中斷了用來剁豬骨的大菜刀鑿刻我們的母親。
那個下午三弟接收了一個沒有人規定應該由長女出席的在場。
即使理智明白也認同沒有誰應該承受全部,虧欠感還是存在。

怎麼會不懂對於我的死亡妳將會多傷心?
雖然我的瞭解只是差一點,稍微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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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過的依靠,像菸頭隨手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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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nell (...空洞的靈魂...) 看板: PuzzleSong
標題: 情債
時間: Wed Nov 29 15:12:10 2006

> 那個下午三弟接收了一個沒有人規定應該由長女出席的在場。

如果在場的是我,或許結果是弟弟們的怨懟吧。

連我都要碎裂了怎能剝奪首當其衝的妳終結苦痛的權利
只為了不想失去就要求妳繼續受苦?

光是想我可不可以這樣輕率決定妳的痛苦是否有權力解脫
大概就夠妳完成醫生說的零點幾公厘。



如果呀如果,
怎麼這齣家庭倫理大悲劇在腦海浮現的卻是星爺節奏?
一定是昨天電視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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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過的依靠,像菸頭隨手丟掉。

[If]交換

眼淚不只是眼淚,
放上祭壇,
連眼角膜也獻出,
她就會回到妳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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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明天借給我,懷念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