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04, 2005

Re: 嗑藥。

作者: linell (耽溺於妾身未明的曖昧) 看板: Paramour
標題: Re: 嗑藥。
時間: Sat Jun 4 09:21:01 2005

十六、七歲的年紀,也許新陳代謝機能正好,夜夜笙歌從不感覺疲憊。
純潔的白衣黑裙與菸味酒氣的空虛組成白晝滿身邪氣令人畏懼的高中生。
步出夜店的陽光將虛假的快樂照耀清晰,但我仍舊夜夜留連於形骸放浪,
茅台、高梁、伏特加,隨著只加冰塊的習慣咕嘟嘟竄入喉間。
軍火販子與藥頭的慷慨解囊,我男氣的剛強狂放在划拳催酒的聲浪中成形。

一個好酒伴,知道自己的暈茫,安靜不吵鬧的酒品,
可以自己飆車返家不需護送開得起玩笑並容得酒店小姐同席的同性戀女生,
交織成哥兒們夜夜邀杯的樂趣。


十年是足以令人忘記教訓的鴻溝嗎?
我跨越再跨越的步伐是遺忘抑或刻意忽略?

我知道菸氳酒香是假扮笑臉的迷幻,卻如著了魔般無法離去。


守在靈堂的那週必須仰賴過量安眠藥物才得以入睡,
阿嬤的身體化為灰燼,回台北後的我不太需要藉助藥品的幫助,
是酒精與體溫交替著取代白色小藥片。
沒有床伴的夜晚,就是不加冰塊的純粹伏特加,
翌晨再次從伏特加流經食道的灼熱中慢慢清醒過來。

是逃避,她這麼說。
而我的字典記載「認真」的那一頁早已遺失。
認真的訴說不存在,認真的友誼被拒絕,認真的面對只會傷心。
是逃避,必須承認關於認真的一切我拒絕。


昨夜我親吻了許多小女生的面頰,並且要求欲離去的女孩們必須吻別。
那位害羞的妹妹是特別鍾愛的突襲對象,因為對方不會回吻的肯定。

也許約莫十杯調酒,我並未仔細計算下肚的的酒精。
關在廁所的眼淚,門外傳來的友伴關心是一種尷尬。
很想回答「是的,我醉了必須嘔吐一會恢復清醒。」
然而還是堆砌不出謊言持續著關於死亡的啜泣聲響。

是應該,也是想要,立刻陪伴在家鄉即將過世的貓兒身邊。
但我需要一點放肆宣洩來成就迎接下一個死亡的心理準備。

我不喜歡哭泣,在任何人面前發生。


印象中,不變的定律,叫真理。
也許我應該貼一張類似酒後勿開車的警語在房門:攜帶憂傷時禁止飲酒。
那只會更加憂傷的自以為狂歡。

但我不確定,關於死亡的等待、面對與淡忘,是不是憂傷。


肉體接觸的溫度,是維持生命的必需,比大麻更能放鬆心情的我的迷幻藥。
妳可以享受我的淫聲浪語如果之於妳算得上是一種享受,
嘗試接近空洞靈魂的企圖只是一份徒然。

無名分的浪漫,不能存在太多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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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快樂的感覺也不過是一些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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