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潛入研究生宿舍
「妳根本沒有對其他人認真過。」
也許真如魔羯所言,
因為空窗期太短無法將心房淨空於是無法對其他人認真。
但是,怎麼樣才能算是完成式?
必須再也不會想起過往身影嗎?
朋友間能夠理直氣壯存在思念氣味,
由舊情人退身的朋友卻似乎必須成為記憶中的絕對禁忌。
我檢討著與另外三名女子的交往,
開端總是倉促,沒有人想過是否真的想要擁有這份感情。
敏感的個性特質使存在於彼此間的差異在淺淺的相處中浮現,
很早就看見哪些是歸屬於無法協調的範圍。
然而,三次我都在明白彼此非常不適合的情況下,
來不及閃躲或是一時心軟,一再地接受了愛情邀請卡,
忘了先問問自己,是否真的想要眼前的風景。
我愛過她們嗎?
也許一開始的熱情是真實的,而我降溫的速度過快;
也許我貪圖的只是溫暖的依偎。
Channel V正放著2046主題曲,
是畫面流轉或樂音推移出眼角的淚光?
我知道看著偶像劇中那個大男孩時心中悼念著什麼,
從花樣年華到2046之間牽引著情緒的原素始終描摹不出形象。
存在於兩部電影之間的漂浮感,無以名狀。
Latin, Spain, Distinguished Days.
[獵奇],如同以往一夜情、姦情的徵文,
我想這個遊戲最後還是要流產了吧。
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個缺乏道德感和羞恥心的女人,
一直無法接受自己怎麼可以對一個人死心塌地,
一直排斥自己脫離不了良家婦女的潛在本質,
一直努力蒐集墮落標籤往自己身上貼。
厭惡自己的良善面,於是不斷建築自我放棄的形象。
在玩世不恭或水性楊花的恭維中,尋求某種形式的安全感。
總是以為只要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灘爛泥,
便不再有誰會對於夜空中往地面飛翔的蝙蝠感到一絲惋惜。
然而,究竟我害怕的牽掛,是我對別人或者他人對我所繫著的?
問題的方向愈來愈混淆。。。
一位因獵奇文而加入MSN名單中的朋友說她想起其實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在她道出幾年前的花名後,我開始敘述那一日中與她相關的記憶順便驗證:
陳雪的座談會,會後活動,我當天的服裝,乃至後來秘密站中她發過的文。
唯一驗證錯誤的是她的身高。
關於我鮮明的記憶能力,未滿周歲起便令自己害怕。
基因密碼在主程序中宣告了一組名為異類的常數,
不是變數,於是始終我無法成功反抗命運。
遺忘,對我而言一直是深深羨慕著的一種幸福天份。
不論我如何努力學習,仍舊只是不斷堆疊不想背負的歷史資料庫。
獵奇,不是獵豔。
對於性與愛,兩者都冷感。
而當時就是想寫這麼一篇口是心非的文章。
「性別不拘,性向不拘。」
寫著的同時我想著應該要先練習,或者說強迫,與另一具陌生的軀體交纏。
這樣在使用媽媽鼓吹著的女人原始本錢時才不致於太過笨拙。
而我徹底失敗地連一具陌生女體都不敢擁抱。
也許,我不是賺皮肉錢的這塊料。
「至少,一開始先糟蹋自己的人是我。」
然而我缺少那份勇氣來實踐。
每齣劇本的尾聲,總是使用「叛逃」作為落幕場景,了無新意的演出。
哪一天,我才能從自己的感受中完全掙脫?
麻木而機械式的呼吸,也許就是最單純的幸福所在。
「最初的心,是守在簾後,安安靜靜地寂寞。」
也許我是一個念舊的人,並且放縱戀物的行徑。
一句歌詞,一位明星,一道疤痕,一個眼神,喜歡上了什麼就不再動搖。
然而,對於同類卻無法維持延續熱情的執著。
我所恐懼的根本是什麼?
是我的病還是我自己?
是愛人還是被愛?
是傷害還是被傷害?
是牽手還是分手?
我不懂。
為何每當思及將要面對一份長久關係,總會一再卻步?
為何在感受被關心的情誼之中不由自主總想迴避?
為何渴望著被保護卻總脫不下自尊面具一再推開向我伸出的雙手?
為什麼,我會如此扭曲無法坦然接受每一份善意的接近?
「靠!妳到底在裝什麼?」
連悲傷都要掛上微笑的嘴角,究竟我是怎麼了?
矯枉過正地遺失了最寶貴的坦率自然。
#2004/11/02 02:30#
-- 聰明的人不該書寫,憂傷的人不該閱讀。 |
Posted by 蜘蛛精 to murmuring at :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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