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October 29, 2004

13:00等候13:30列車進站

台中,雖然我是傷心地從那裡逃跑,卻是整個島嶼最熟悉的城市。

那天爸爸滿心歡喜專程借了貨車迎接將和她寵愛的女兒一同回鄉的家當。
看著旁人笑了,我總會不由自主跟著伸展開心的嘴角,
盈滿父愛的笑容更有加分作用。

第一個月,我以為會從此一直幸福下去。
才第二個月搬回台中的念頭就開始萌生。

夜夜日日,這份渴望益發強烈,
好不容易能夠讓雙親少些牽掛隨時見面的孝順才要起步,
兩種相互矛盾的慾望反覆糾纏。

我回到故鄉,卻病地更深更重。

幾次試探性地向母親提起關於對台中的眷戀,
在一次比一次更加緊蹙的眉間我害怕她落下又要失去我照顧陪伴的眼淚。

而沉默,從不代表慾望不復存在。
難得能夠結交的友誼,是在那個擁有令我感覺最舒服的氣候中開始茁壯。

雖然當時的我也是病著的,
但是靠意志力痊癒的希望,
在快樂海砂從指縫間溜走的時光中仍被緊緊捧在手心。

第一次看飲食男女時,
原本最想離家的孩子後來成為最終留下來承擔的happy ending中,
眼淚參雜對命運的恐懼,無力而安靜地流洩一下午。

分居兩地的時期,
儘管年節慶典必須返鄉仍在事前焦慮上好幾天,
但剩餘下來的較多日子中,我卻能夠漸漸感受對家的感覺以愛為名。

台中,是我傷心無力之時,最渴望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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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又何必說一些你聽了會很高興很滿意的話來讓你往後的某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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