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
有次娘問我確認離婚的年份,我講起曾這樣寫:
一九九七年七月,香港回歸大陸,父母的關係回
歸無名分狀態,我也回歸到與校園無關的生活。
自私,我不想跟著娘沉入離婚話題,便拿另件事
轉移注意力。也的確她栽入這怪異關連好奇中。
突然想起,因為當時書寫之際腦中翻騰的情狀方
才又清晰地重現。回頭看當初的描摹,「差勁」
,只有這感覺。我寫不出腦海交疊的影像層次感
,更不敢解開其中幾個圖層的百分之百透明度。
過去寫得出的時刻,是在鬱到醒來便又是莫名淚
流無法出門的一天開展的那段時光,伴隨墜毀慾
望,只剩文字式記憶的混沌,輪迴到鬱的深淵。
她希望我繼續寫下去,她希望我別再被憂傷圍困
,而他希望我不要活得像個神經病。究竟是順暢
表達腦海景象好?還是離開鬱與不鬱的輪迴好?
倘若想如小石子不被注意地存在,領著所謂無趣
的安生規律呼吸、飲食、睡眠,只在電影、小說
與轉述之中看別人的精采,卻也不是說要就成。
人人都有推廣自己對正常的認定與界線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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